湾区经济是沿海经济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也是国际经济的关键组成部分和评判世界级临海城市群的重要指标。目前，国际上最负盛名的三大湾区当属旧金山湾区、纽约湾区和东京湾区。皆以开放性、创新性、宜居性和国际化为其最重要特征，具有开放的经济结构、高效的资源配置能力、强大的集聚外溢功能和发达的国际交往网络，发挥着引领创新、聚集辐射的核心功能，已成为拉动全球经济发展的核心增长点和驱动技术革新的领头羊。因此，本文着重对旧金山湾区的发展现状与优劣势作详细介绍，以求为环杭州湾大湾区的未来建设提供借鉴。

旧金山湾区

1.地理概述

旧金山湾区泛指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旧金山及圣巴勃罗河口人口稠密的海湾地区，由没入海水中的河谷形成，长97公里，最高海拔为1330米，是世界上最佳天然港湾之一。旧金山湾区海面面积较大，为南北链形，水面完全将两岸隔离开来，湾内有数座岛屿。由于大陆板块和海洋板块的相互作用，湾区被山体环绕，山海相依，形成湾区特有的气候特征，冬季较为温暖，夏季较为凉爽。其核心区域主要包括旧金山（San Francisco）、奥克兰（Oakland）和圣何塞（San Jose）三座城市及其大都会区，同样也包含周边一些较小的城市和乡村地区。

不像其他以单一城市为中心的大都会区，旧金山湾区里有数个独特的城郊中心。狭义上，可将旧金山湾区分为东湾、北湾、半岛和南湾四大片区，占地面积共计6,913平方英里（约17,811平方公里）。东湾有阿拉米达（Alameda）和康特拉科斯塔（Contra Costa）两县，伯克利（Berkeley）、海沃德（Hayward）和弗里蒙特（Fremont）围绕着区域中心城奥克兰市从北向南一字排开。北湾在大湾区中占地面积最大，由马林（Marin）、索诺玛（Sonoma）、纳帕（Napa）和索拉诺（Solano）四个县组成，著名的金门大桥正是连接北湾与旧金山半岛的交通要道。从旧金山市到圣马特奥（San Mateo）到帕罗奥图（Palo Alto）再加上太平洋沿岸的帕西菲卡（Pacifica）和半月湾（Half Moon Bay）组成了旧金山半岛的大致轮廓。南湾属于圣克拉拉谷（Santa Clara Valley），圣何塞市便是该区的中心城。当然，它还有一个众人耳熟能详的别称，即硅谷（Silicon Valley）——美国高科技企业聚集地。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United States Census Bureau）概念界定，圣何塞-旧金山-奥克兰联合统计区（San Jose-San Francisco-Oakland, CA Combined Statistical Area）的广义管辖面积为10,135平方英里（约26,250平方公里）。相比狭义的旧金山湾区，联合统计区把大湾区东南面的三个县也纳入湾区整体统计范畴，它们分别是圣华金（San Joaquin）、圣克鲁兹（Santa Cruz）以及圣贝尼托（San Benito）。

图1：旧金山湾区地图

图片来源：Google地图

2.湾区人口

表1：旧金山湾区九县市人口数据

数据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United States Census Bureau）、维基百科（Wikipedia）

根据2016年7月美国人口普查局数据，旧金山湾区九个县市总人口将近768.4万，人口密度为1,112人/平方英里（约431人/平方公里）。圣克拉拉县以191.9万坐稳旧金山湾区内人口数的头把交椅，主要得益于其核心城，圣何塞市不仅为湾区内部最大城市，更是北加州最大城市。再放眼美国全境，圣何塞的人口数仍可排在加州第三，全国第十。阿拉米达县是湾区内人口增长最快的区域，2016年预测数较之于2010年人口普查数，增长了将近9.1%。然而，阿尔米达县内中心城市的人口增长率仅为7.49%，相比于旧金山市（8.15%）和圣何塞市（8.39%），奥克兰市却是湾区三个核心城中人口数增长最慢。从人口密度维度分析，旧金山市以每平方公里7,197人的数据在旧金山湾区内遥遥领先，凸显该市强大的聚集效应，而纳帕县73人/平方公里甚至不及前者的零头。

表2：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人口数据

数据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United States Census Bureau）、维基百科（Wikipedia）

圣何塞-旧金山-奥克兰联合统计区（下文简称：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的总人口由于统计区域的扩大，理所当然地增加至875.1万人，但人口密度相比狭义湾区每平方公里却减少100人左右。不难发现，正是新纳入的三个县稀释了湾区整体的人口密度。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统计区的人口数占据了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的半壁江山，其管辖面积却不到整体的四分之一。综上，可以推论出旧金山湾区的中部内湾沿岸地区汇聚了湾区内大多数人口，南湾圣何塞市因为硅谷的存在也具备吸引力，北湾的领土面积固然辽阔但对人口的聚敛效应十分有限。

3.经济指标

表3：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与美国GDP各类指标对比（单位：百万美元）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 (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2015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的GDP总量为7585.01亿美元，占美国GDP总量的4.68%，相当于同年全美各州排名第6名和世界国家排名第17名的经济水平。以2010年数据为基准，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GDP总量在五年间的增幅比全国高出12.62%。细分大湾区GDP各行业，泛金融业（金融、保险、房地产、租金与租赁）、专业及商业服务和制造业是湾区经济的三大支柱，分别占据湾区GDP总量的19.13%、17.77%和15.96%。制造业名下又分为耐用品和非耐用品，其中耐用品的数据相当醒目，五年间增长49.2%，占比增幅1.11%，全国占有率也达到7.63%，占比增幅1.41%。值得关注的是专业及商业服务占比湾区GDP增幅达到2.07%，全国占有率增幅也有1.01%，该科目下专业、科学及技术服务的贡献功不可没。作为湾区经济支柱龙头，虽然泛金融业增幅20.73%，然而湾区经济占比却回落1.96%，不过该项的全国占有率仅减少0.1%，说明实际上泛金融业的局部回落对其整体经济占有率的影响并不明显。

表4：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与湾内大都会代表区GDP各类指标对比（单位：百万美元）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 (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和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2015年的GDP共计6669.26亿美元，约占旧金山大湾区GDP总量的87.9%，因此选取这两个大都会代表湾内都会区。依旧选择2010年为基准数据，两大都会区的建筑业涨幅均超过50%，但3.51%的GDP占比印证了建筑业的变动对湾区整体经济的影响微乎其微。回归三大支柱行业，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的泛金融业和专业及商业服务占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对应科目总量的68.27%和63.89%，比湾区内第二大经济体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分别多出47.37%和32.72%。从制造业的表现分析，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在2010年与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旗鼓相当，甚至略占优势。可是时隔五年，两者在大湾区内占有率分化明显，前者下降7.34%，后者上扬6.62%。前者制造业增量疲软主要受其非耐用品制造在五年内不增反降拖累，后者耐用品制造同期激增201.86亿美元，不仅拉动该都会区内的制造业，同时也解释了上文联合统计区制造业增长的关键动力来源。

表5：2015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实际居民收入对比（单位：千美元）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根据美国经济分析局数据显示，截止至2015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内，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的实际居民收入占湾区内实际居民总收入的57.63%，约为2775亿美元。统计期内，增长幅度最大的是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高达31.53%。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纳帕大都会区的实际居民收入在旧金山湾区内占比排在末尾，但其增幅相比联合统计区的涨幅平均值（22.51%）却还要超出3.51%。

表6：2015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实际人均资本收入对比（单位：美元）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2010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实际人均资本收入略低于全美人均水平，然而到了2015年，这一指标却超出全国平均2076美元。统计期内，除圣克鲁兹-沃森维尔，其他六大都会区的增幅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半数都会区的增幅甚至达到20%以上。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以49,606美元的实际人均资本收入在基准年名列湾区首位，相隔五年，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以高出前者710美元的优势，加冕成为湾区新领头羊。纳帕大都会区的实际人均资本收入在期间内实现了由低于平均水平830美元到高于全国水平3022美元的逆袭，使得该大都会区的实际人均资本收入一跃成为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的第三名。圣罗莎大都会区虽低于全美平均收入水平，可是并不能忽视该区域与全国的差距正逐步缩小。剩余两大都会区尽管增幅略高于全国水平，但实际上与全国平均指标越差越远。

4.港口效能

旧金山湾区有多个港口,例如奥克兰港(Port of Oakland)、里士满港(Port of Richmond)、红木城港(Port of Redwood City) 和旧金山港(Port of San Francisco)。

奥克兰港，坐落于旧金山东湾的奥克兰市，是旧金山湾区最大的集装箱船运码头，也是美国为集装箱海运在太平洋沿岸所建造的首个港口码头。目前，奥克兰港共有60多个深水泊位，约2/3是公营码头，该港是美国境内仅次于洛杉矶、长滩、纽约、萨凡纳、西雅图和汉普敦罗兹的第七大集装箱港口,是世界20个集装箱装卸大港之一。2015年，港口集装箱吞吐总量达到了2,277,515标准箱。中国作为该港最大的贸易国，奥克兰港分别向中国进口2,481,50标准吨（占总进口比36%）和出口2,693,319标准吨（占总出口比34%）。

里士满港，是旧金山东湾由联邦政府维护的重要航运码头，沿旧金山湾的北部和东部河段有32英里的海岸线，距离金门大约9英里。同样也是陆路的重要战略性要地，陆上交通横贯大陆的80号州际公路通向萨克拉门托、雷诺。里士满港拥有五个城市码头，2015年年货物吞吐量列加州第三，约为2046万标准吨，其汽车和液体散货吞吐量均排在旧金山湾第一。

红木城港，位于旧金山港以南18海里，是旧金山南湾唯一的深水港，港口服务于旧金山和快速发展的硅谷及圣何塞之间的战略要地，并通过美国101号公路和联合太平洋铁路提供优质的内陆运输，能够大量节省时间和运输成本。它被认为是在北美西海岸造船的发源地，早期多用作浮动港口，后来扩展到多种工业商品的商业用途。截至2016年6月30日，红木城港的年货物吞吐量为1,637,682标准吨。

旧金山港，靠近金门附近旧金山湾的西部边缘，被称为世界三大天然良港之一。港区分布在旧金山－奥克兰大桥南北，东距奥克兰水路3海里，有跨海湾大桥相连，距东京湾区的横滨4540海里，距环杭州湾区的上海5400海里。由于奥克兰港的迅速崛起以及周边区域轨道交通网络的滞后性，旧金山港如今的职能已削弱为一个专业从事散货和干散货，船舶修理和渡轮服务的港口。旧金山港2015年年货物吞吐量为1,501,838标准吨，其中干散货约为1,496,072标准吨。

5.交通通勤

（1）交通网络

湾区由几个交通系统提供服务，包括三大国际机场（旧金山、圣何塞、奥克兰），六个主要公交中转机构（AC Transit，Muni，SamTrans，VTA，Golden Gate Transit，County Connection）和其他小的服务系统。有四个快速过境的区域铁路系统，包括BART（Bay Area Rapid Transit湾区快轨）、Caltrain（半岛通勤列车）、旧金山市内Muni地铁、VTA（Santa Clara Valley Transpotation Authority圣克拉拉县轻轨列车）。同时，美国国家铁路客运公司（Amtrak）提供的几条区域铁路线，主要是省会通道城际列车。除铁路线外，还有多个公共和私人渡轮服务，例如：金门渡轮和蓝金舰海湾邮轮等。

湾区高速公路系统非常发达,主要分为州际公路系统、加州州道系统及101号美国国道。然而在高峰时段这些高速公路会非常拥挤，特别是两座紧邻的跨海桥梁，即金门大桥和旧金山-奥克兰海湾大桥。

表7：旧金山湾区跨海大桥名录

数据来源：Google地图

湾区各县均有公车系统负责大众运输，旧金山市区和圣克拉拉县内则有轻轨系统。由于湾区的城镇彼此紧临，跨县之间的大众运输愈显重要。县与县之间的交通除了公路联络之外，以湾区捷运（BART）和加州通勤火车（Caltrain）最为重要。此外，东湾沿海地区还有美国国铁经营的省会通道城际列车（Capitol Corridor）往圣何塞和沙加缅度以及列治文出发往圣华金县的圣华金线；圣何塞则有来往阿特蒙的通勤特快（Altamont Commuter Express）。

湾区捷运（BART）由半岛的密尔布瑞向北穿过旧金山市区，经海底隧道进入东湾各城镇，并计划延伸至圣克拉拉县，它通联东湾、半岛和旧金山，途径湾区中几大城市（旧金山、里士满、奥克兰、弗里蒙特），同时连接了湾区的两大国际机场（旧金山、奥克兰机场），工作日从早晨4点运营到晚上12点，每15分钟一班，十分适合出行。加州通勤火车（Caltrain）则是南湾与旧金山半岛之间通勤族的唯一选择。

图2：旧金山湾区捷运线路图

图3：VTA(santa clara valley transportation authority)轨交站点图

图片来源：www.vta.org

与湾区的其余部分相比，北湾是湾区里唯一没有通勤铁路服务的地区。较小的人口密度与同湾区其他地区无陆地直接相连是北湾缺乏公共交通工具的主要原因。北湾通过里士满-圣拉斐尔大桥连接东湾地区，金门大桥是此区通往旧金山唯一的道路，由此可见，北湾地区与其他区域的连接较弱。这一现存问题因此也得到湾区政府部门的重视，索诺玛-马林地区的轨交线（Sonoma–Marin Area Rail Transit）预计在今年（2017年）内通车，将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北湾的交通效率。

硅谷拥有大量交通基础设施，包括许多高速公路，VTA巴士服务和轻轨，Amtrak以及Caltrain等通勤铁路。圣何塞国际机场在圣何塞地区提供空中交通服务，相当便利。

（2）通勤时间

表8：旧金山湾区核心城市通勤时间表

数据来源：Google地图

表9：旧金山湾区跨区域雇佣人口流动状况表

数据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United States Census Bureau）

湾区各县之间联系紧密，有大量的通勤人员，区域交通基础设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中往返旧金山市的人口最多，旧金山前往湾区其他区域的出行方式选择更多，交通也更为便利。圣克拉拉县因硅谷的存在，通勤净流量排在湾内次席。例如：索诺玛和纳帕等北湾地区，由于缺乏与湾区其余地区通勤的公共交通，因而更多人选择在本区域内生活和工作。在无拥堵的情况下，旧金山湾区内自驾出行是较好的选择，而上下班早晚高峰时期，选择城际列车等公共交通出行则更加便捷。

6.教育资源

旧金山湾区汇聚了众多世界一流大学和学院，例如公立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以及以斯坦福大学为代表的私立大学。湾区有美国二十八所耶稣会大学中的两所：圣克拉拉大学（成立于1851年）和旧金山大学（1855年），它们同时也在加州最古老的三所大学中占据两席。圣何塞州立大学是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CSU）系统的创始学校，是美国西海岸最古老的公立高等教育机构。加利福尼亚圣玛丽学院成立于1863年，由旧金山的罗马天主教大主教管区组建。

旧金山湾区人口受教育程度接近国家总体的最高水平，根据2015年美国人口普查局统计，约有41.73％的25岁以上的居民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其中拥有硕士及以上学历的约98.9万人。旧金山和圣何塞大都会区的大学毕业生数量仅落后于博尔德-朗蒙特大都会区（Boulder–Longmont, CO PMSA）和斯坦福-诺沃克大都会区（Stamford–Norwalk, CT PMSA），分别排在全美第三和第四名，领先于波士顿大都会区，奥克兰则排在全美第十一位。

参照泰晤士高等教育网站公布的2016年世界百强大学排名中，斯坦福大学位列第三名，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位列第十三名。学术方面，斯坦福大学与旧金山北湾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共同构成了美国西部的学术中心。截至2017年，共有64位斯坦福校友、教授或研究人员曾获得诺贝尔奖，位列世界第八；20位曾获得图灵奖（计算机界最高奖），位列世界第三；另有7位斯坦福教授曾获得过菲尔兹奖（数学界最高奖），位列世界第九。斯坦福大学为硅谷的形成和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培育了众多高科技公司的领导者，这其中就包括惠普、谷歌、雅虎、罗技、特斯拉汽车、Firefox、NVIDIA、思科及eBay等世界知名公司的创始人。此外，斯坦福大学的校友涵盖30名富豪企业家及17名太空员，亦为培养最多美国国会成员的院校之一。根据美国《福布斯》杂志2010年盘点的亿万富翁最多的大学，斯坦福大学名列第二，亿万富翁数量达28位，仅次于哈佛大学。

7.知名企业

高科技产业是旧金山湾区最具代表性的标志，硅谷的主要部分位于旧金山半岛南端的圣塔克拉拉县，地形上是该县下属的帕罗奥图市到县府圣何塞市一段长约25英里的谷地。硅谷是当今电子工业和计算机业的王国，尽管美国和世界其他高新技术区都在不断发展壮大，但硅谷仍然是高科技技术创新和发展的开创者，该地区的风险投资高达301.18亿美元，约占全国风投总额的43.6%。

根据2017年《财富》杂志评选出的世界五百强企业，共有13家总部设在旧金山湾区，其中有8家高科技公司驻扎在硅谷。苹果以2156.39亿美元的营业额位居榜首，利润更是湾区第二名美国富国银行的2倍之多。和苹果一样，Alphabet（Google母公司）、思科（Cisco）、甲骨文和Facebook的利润率都超过20%，可见高科技企业的盈利能力之强。此外，以制药为主营业务的吉利德科学公司，仅凭借9000名员工创造出135.01亿美元利润，且利润率高达44.43%。

表10：2017年财富500强旧金山湾区企业名单

数据来源：2017年《财富》杂志

8.总结

旧金山湾区泛指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旧金山及圣巴勃罗河口人口稠密的海湾地区，其中旧金山、奥克兰和圣何塞为湾区三座核心城。狭义上，包括阿拉米达、康特拉科斯塔、马林、索诺玛、纳帕、索拉诺、圣克拉拉、圣马特奥和旧金山共九个县市，占地面积约17,811平方公里。广义上，把圣华金、圣克鲁兹以及圣贝尼托三个县市也一并纳入统筹范围，管辖面积约26,250平方公里。旧金山湾区九个县市总人口将近768.4万，联合统计区总人口由于统计区域的扩大，顺理成章地增加至875.1万人。圣克拉拉县的人口最多，阿拉米达县的增速最快，旧金山市的聚集效应最强。

2015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的GDP总量为7585.01亿美元，占全国GDP总量的4.68%。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和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两大都会区约占湾区GDP总量的87.9%。泛金融业（金融、保险、房地产、租金与租赁）、专业及商业服务和制造业是湾区经济的三大支柱。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在泛金融业（金融、保险、房地产、租金与租赁）、专业及商业服务行业占据优势，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则凭借耐用品制造的显著贡献在湾内制造业中拥有话语权。2010年旧金山湾联合统计区实际人均资本收入略低于全美人均水平，然而到了2015年，这一指标却超出全国平均2076美元。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大都会区实际居民收入在湾区实际居民总收入的占比接近六成，圣何塞-森尼维尔-圣克拉拉大都会区实际人均资本收入为湾区最高（60,313美元），纳帕大都会区居民收入水平的进步同样也值得期待。

旧金山湾区的港口中奥克兰港集装箱吞吐量最大，里士满港的汽车和液体散货吞吐量排在湾内头名，红木城港是南湾唯一的深水港，旧金山港口功能逐渐弱化。湾区由几个交通系统提供服务，包括三大国际机场（旧金山、圣何塞、奥克兰），六个主要公交中转机构和其他小的服务系统。往返旧金山市的人口最多，交通也最为便利。圣克拉拉县因硅谷的存在，通勤净流量排在湾内次席。北湾地区由于缺乏与湾区其余地区通勤的公共交通，因而更多人选择在本区域内生活和工作。

旧金山湾区人口受教育程度接近国家总体的最高水平，根据2015年美国人口普查局统计，约有41.73％的25岁以上的居民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其中拥有硕士及以上学历的约98.9万人。来自美国其他州和海外国家25岁以上的外来居民获得本科及以上学历比例更是分别达到67.37%和62.82%。旧金山湾区汇聚众多世界一流大学和学院，也同时拥有以硅谷为代表的风险投资和高科技产业聚集地，使得教育与企业资源无缝对接并长期保持创新活力，得以涌现出如谷歌、苹果、思科、甲骨文、Facebook、Intel以及特斯拉汽车等世界知名企业。